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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少爷脾气更大了,我甚至原地跺了一下脚。 “让他去运动运动吧,”我爸向来惯我,心情好就松了口,“叫小周一起去,正好我等下还得切一块玉,他们不敢切。” 我是个早熟的人。 这注定我很会察言观色,放在古代,我是当jian臣的一把好手。 我爸不希望我吃任何苦,他宁愿我骄纵,任性,脾气大,也不要我懂事。 我干干净净的,开开心心的,和在深圳一模一样,能让他觉得,即便把我带回温州,也没影响到我的生活。 这不仅是父爱,也是他大男子主义的一种体现,他永远都会拿自己和叔叔做比较,他看不开的。 所以我得跟个傻逼一样,表现得对拉货很感兴趣,他才能放我去做事。 我的确也跟个傻逼一样兴奋。 我长这么大,连衣服都没洗过,顶多洗洗内裤,还是打飞机了才洗,不打就不洗,反正晚上回厂里之前肯定洗好了晾在外面了。 1 我要干活啦! 要干活啦—— 我很快就兴奋不起来了。 这他妈,我爸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的大理石,我抱都抱不动。 没打磨过的大理石还割手,我戴着全新的一副手套都能感受到疼痛。 我爸合伙人还有那个叫小周的工人,通常是一打一打扛的,五六块叠在一起,扛肩上,从仓库扛到五十米外的面包车里。 仓库外面停着好几辆大货车,那是大厂的,大厂开到门口拉货,他们要的多,我们这些小厂的车要停远一点,不